窘迫模樣，有些忍俊不禁，身后觀棋忍笑開口：“少爺方才可把那些學子給嚇了個夠嗆，想來他們近期都不會想要同少爺在餐桌上相遇了，不過少爺是為了他們好，想必大家定然不會怪罪少爺之舉的。”

語間還頗為狗腿地為馮旭堯找補了起來。

馮旭堯擺了擺手，對觀棋的話不置可否，自己同眾學子所在書院有些關系，返程之時應許了對方師長囑托，要對他們多些看顧，不叫那引人墮落的人物哄騙了去，但又不能讓他們看出不對來，故而只好出此下策，深入內部獲取信任，并且與他們打成一片之后常常用一些非同尋常之舉叫他們不因沒有師長在身側而耽于享樂，如今旅程快要結束，馮旭堯也算是不負對方所托，只等到了河間府碼頭，將這群學子全須全尾地交到對方手中，那自己就算是功成身退了。

輕輕吁了一口氣，望著昏暗江面，吹著春夜微風，聽著江水蕩漾，馮旭堯只覺得歸心似箭，此番出來大半年的時間，他的足跡踏遍松江、懷明兩府，才頗有些明白紙上用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的意味，收回思緒，他轉頭問觀棋：“什么時辰了？”

侍立在旁的觀棋一個激靈，抬手抹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口水，忙不迭回道：“約莫亥時了，少爺，可要回房安歇？”

馮旭堯一擺手，一抬足，深呼吸一口氣回道：“回去吧，好好睡一覺，明日才能養好精神歸家。”

兩人慢悠悠地往回走，特意放輕了步伐唯恐驚擾了他人，正好好走著呢突然聽到沉悶的“咚”一聲，仿佛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兩人頓時警惕起來，這聲音旁人或許覺得無事發生，但是對于己經在外漂了大半年遇到過形形色色事情的主仆二人來說卻是一個遇到危險的信號，這回極有可能是遇上了水匪了，若是一不小心把小命交代在這里可就是冤枉大發了。

天色漆黑，兩個人唯恐叫水匪看出些什么來，在慌亂間還記住了要隱蔽身形，觀棋用氣聲戰戰兢兢開口“少爺，咱們該怎么辦？

這一波似乎來之不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