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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廟里，兔肉烤得滋滋冒著香氣。

篝火很旺，旁邊鋪著干草，草上墊著被子，三妹妹躺在上面，眼巴巴地看著兔子。

“小兔子這么可愛，肥嘟嘟的，一定很美味。”她舔舔著嘴唇，小聲說道：“等下我就吃一口，一口就行，只要給我一只兔子腿我就能吃飽了。”

“你的胃還不能吃油膩的東西，乖。”孟小阮站在佛像前，仰頭看著佛像，輕聲說道：“你看看菩薩，他在笑你是個小饞貓呢。”

“菩薩也不能不讓我吃飽吧。”三妹妹拱起小手，朝著菩薩拜拜：“菩薩保佑，讓我吃飽飽。”

“顏兒，過來吧，可以吃了。”常之瀾切下一塊兔肉，拿小碗裝好，看著孟小阮說道。

孟小阮看著佛像，久久不動。

“怎么了？”

“師哥，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既然能用心蠱治我，那為何不直接種在我身上？”

“那不行，你的心臟會被啃光的。你想變成活死人嗎？若此法可行，祈容臨早就用了！又何必阻攔晏禾，讓你一個人死在宮外！”常之瀾的聲音陡然拔高。

“富貴險中求！月殞和心蠱，誰贏誰輸，到了最后一刻才知道。”孟小阮咬了一口兔肉，輕聲道：“我已經沒有退路了，何不一試？”

“不行，我絕不同意。”

“那你寧可看我死在你眼前？”

四目相對片刻，常之瀾敗下陣來，他紅了眼眶，輕輕搖頭。

“我當然不能看你死，我想你好好活著，若我的心臟可以換給你，我現在就挖出來！”

“師哥，我是中毒，不是心臟壞了。”

孟小阮轉頭看向兩個嚇白了臉的妹妹，朝她們笑了笑。

“我太想看著她們兩個長大了，我不想死，還想多活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