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在追她們？”晏禾盯著丫鬟的眼睛，沉聲問道。

“奴婢沒看見，天太黑了，奴婢也怕被里面的人看見，所以就跑開了。原本是想等一會，小姐肯定會爬出來，但是等了好久都沒看到她們。奴婢壯著膽子去看……”

“看到了什么？”封珩急聲追問。

“看到青小姐暈在樹底下，我們小姐不見蹤影……奴婢想喊救命，可腳下一滑從梯子上摔了下去，不承想摔暈了……等醒來時，就聽到里面在大喊救命，我們小姐已經慘死了……”

“這么看來，常之瀾逃不開干系！這是他的書院，不是他干的還會是誰？”封珩擰著眉，面色鐵青地說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原以為是個有才能的，原來竟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僅憑現在的證據，不能確定是常之瀾。”晏禾沉聲道。

“你仍覺得不是常之瀾？”封珩扭頭看向晏禾，眉頭緊鎖：“九弟我要提醒你，你只有三天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天，你總要交出個人才行。”

“說不定真是妖呢？”晏禾反問。

“怎么可能。”封珩揮揮手，讓人把丫鬟帶下去，眼看人都出去了，這才低聲說道：“這些話你在我面前說過就算了，千萬別拿到父皇面前去說。他平生最恨有人裝神弄鬼，你可莫去觸他逆鱗。”

“我母妃當年不就是有人裝神弄鬼，被他親自定了大罪？”晏禾笑笑，起身往外走。

“你還不住口。”封珩上前來，一把摁住了他的肩，低低地說道：“這些話傳到父皇耳中，你可知后果。”

“皇兄多慮了，我在父皇面前早就說過了。”晏禾推開他的手，穩步往外走去：“我想什么就說什么，你猜父皇為何可以容忍我？”

封珩怔了一下，追問道：“為什么？”

“你們都能猜忌我，對付我。他在宮里養著術師，對付你們。”晏禾冷冷地說道。

封珩的臉色變了，他抓起燈籠追出來，低聲問道：“你還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