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庭以前和皇后很熟？”他冷著臉問道。

侍衛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怎么回才對。說謊是欺君，可是更不敢說實話，晏禾這副醋快潑出來的樣子，只怕又要把方庭關起來反省了。

“都啞巴了？”晏禾冷聲問道。

“回陛下，臣等幾人都是這三年才來陛下身邊的，實在不知啊。”其中一個年輕侍衛趕緊回道。

這話也是真的，之前跟著晏禾的那一批，基本上都升成了將領，獨自扛事去了，只有方庭一直跟在晏禾身邊。

晏禾見問不出結果，拉長了臉，抱著夭夭回到了馬車里。

馬車不敢趕得太快，怕顛醒了夭夭。夭夭睡得香甜，可晏禾腦子里全是孟小阮紅著眼眶、騎著馬跑開的樣子，毫無睡意。他越想越心塞。哪有女人會放著皇后不當，要去當個普通民婦的？

正心情煩躁時，馬車又停了下來，緊接著孟小阮推開馬車門貓腰鉆了進來。她看了看夭夭，見睡得正好，于是坐回了原處。

“你若想和常之瀾回去，朕不攔你。”晏禾盯著她看了會兒，擰著眉說道：“朕只是要回自己的小公主而已。”

“閉嘴。”孟小阮忍無可忍地說道。他要回女兒，她怎么辦？明知道她離不開夭夭，還故意說這樣的話！

晏禾的臉黑了黑，這不是孟小阮第一次讓他閉嘴。

天邊漸漸現了魚肚白，一個更加冷清的小鎮子出現在眼前。

這是節水鎮，再往前走十幾個時辰，就是他和漠月城主約定見面的太嘉關。

“方庭，在節水停一下，尋個吃飯的地方。”晏禾撩開窗簾，沉聲吩咐。

“陛下，怕來不及，我們已經晚了。”方庭趕緊說道。

“夭夭得吃飯，最好是有賣包子的。”晏禾看看在懷里窩了一晚上的小家伙，語氣和眼神都柔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