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晏禾眼見不對,立馬伸手接住了她。
孟小阮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下去,很快連唇上的血色也褪盡了,整個人就像玉雕出來的一般,脆弱得仿佛碰一下就會碎。
“回宮,馬車。”晏禾抱起她,大步往回跑去。
暗衛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立刻飛奔過去趕來了馬車,一行人匆匆回宮。
晏禾原本是見孟小阮近段時間郁郁寡歡,想要陪她出來散散心,沒想到她竟然突然發病了。
“祈容臨到哪兒了?再催!讓他即刻回京。”他看著懷里一動不動的孟小阮,心跳急得快要沖出胸膛。
祈容臨明明說過,上回喂孟小阮的藥量,可保她兩個月內無恙,這才過了一個半月,怎么會發作得如此厲害。
到了下半夜,孟小阮幽幽醒了過來。
她感覺自己睡了好長一覺,夢里面一片白茫茫的霧,晏禾的聲音遙遙地傳來,似是在喚她的名字,又似是在讓她走開。
可晏禾怎么可能會讓她走開呢。
她勉強提了提沉甸甸的眼皮子,眼前的白光晃了一陣,終于漸漸看得清晰了。她現在躺在帝宮,晏禾正在和祈容臨說話。
“你不是說去了蠱師族里就能找到辦法?現在怎么辦?你說!你告訴我!”
“臣該死。”祈容臨跪下去,聲音很低很低。
“現在是說你死還是我死的事嗎?怎么可能沒有辦法?偌大的天下,總有人、總有辦法吧?”
“月殞本就是無解的。”祈容臨回道。
“那就把月殞再引回我身上。或者別人身上!”晏禾如同困獸,在珠簾外不停地踱步:“你找人過來,把顏兒眼睛蒙上,她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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