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袍是趕制的,本就時間緊,如今還被老鼠給咬了,這成何體統。
怎么,現在的后宮里面是蛇鼠成堆了?
孟小阮給自己倒了盞熱茶,坐到桌邊繼續慢悠悠地喝,就像沒事人一樣。
“皇后娘娘精通刺繡,能否開恩,指點一二,如何彌補?”外面響起了趙尚宮發顫的聲音。
孟小阮當日在宮中行走時,擅長刺繡的名聲已經傳開了。趙尚宮還見過她的繡品,確實精妙,不輸宮中刺繡師。最重要的是,孟小阮的繡法不拘一格,靈活多變,比宮中這些沉穩但缺少靈氣的刺繡師強多了。她愁了一天,只好壯著膽子前來找孟小阮請罪。
“我不想穿鳳袍。”孟小阮突然說道。
晏禾怔了一下,轉頭看向她。
“你只辦你的登基大典就好。這鳳袍穿不穿的,無所謂。”孟小阮又道。
晏禾終于有點變臉了,這脾氣是不是鬧得有點過了。
“想辦法去補,補不好就換。”他看著趙尚宮,語氣沉沉。
趙尚宮磕了個頭,面若死灰地走了。離大典只有三日,趕制新袍已經來不及了。鳳袍被咬壞,也確實不吉利。
孟小阮拿起書慢慢地翻看起來。
“你若實在不喜歡孟宮令,我撤了她就是。”晏禾沉聲道。
“和她沒關系。阿禾,若是一件事發生之前,會出現這些不好的兆頭,我覺得這是上天的指示,讓我不要繼續。”孟小阮說道。
“荒謬,你就胡鬧吧。”晏禾惱火地抽開她的書,隨手往桌上一拍。
孟小阮看向被他拍到一邊的書,小聲說道:“陛下是在訓我?”
自從看到孟碧紋起,她就很不安。這種感覺,就算是在山里逃命時也沒有出現過。而且,以前出現在晏禾面前的女子那么多,她也沒有過這種感覺。
就像有條冰冷的蛇,悄然咬住了她的心臟,把毒液注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