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禾索性起身,掃開了桌上的碗碟,抱著她放倒在桌上。
的江山雖好,但得江山又得美人在懷,更好。
月光籠在窗外那株鳳凰樹上,紅色花瓣在風里顫微微地慢慢開放。
滴答、滴答……
有雨水從屋檐滴落,漸漸地,雨水大了,嘩啦啦地填滿了人的耳朵。
……
登基大典定于七日后,封后也在同日。
城門大開,封夜晁卻不肯進城了,他沒等來封珩和晏禾的交手,自己在這里耗空了糧餉,大罵了一頓封珩廢物,氣沖沖地直接帶人回封地去了。那些勤王的將軍也反應過來,他們在城外到底浪費了多少時間。現在大局已定,他們已經無力回天,只得乖乖地讓兵馬等在外面,自己進宮來向晏禾謝罪。不過晏禾還冷著他們,一個都沒見。
“他就這么走了?不來拜見新帝?”孟小阮放下手中的狼毫筆,驚訝地問道。
“他怕我殺了他,不走還等什么。”晏禾放下手里的圣旨,拿起那枚玉璽重重地扣在上面。
“你還真是膽大包天,”孟小阮看向玉璽,放輕了聲音:“那真的玉璽在哪兒?”
“管它在哪兒。”晏禾把玉璽放開,沉聲道:“我握在手里,那就是真的。”
孟小阮舔舔筆尖,繼續寫字:“阿禾說得對,阿禾的就是真的。”
“你怎么把墨舔嘴里。”晏禾捏著她的下巴,好笑地看她著她染了一點墨的嘴唇。
“這是新筆,我要讓它認認主。”孟小阮捧起筆給他看,興奮地說道:“你可知道這是什么筆?”
“紫竹狼毫。”晏禾接過筆看了看,淡定地說道。
“錯,這是明淵山苦竹先生親手做的紫竹狼毫。他三年才能做成一支,再用五年清泉水養成,筆尖細細膩又有任性,寫字如游龍行淵。能得這樣一支筆,便是狀元待遇。”
“那顏兒得了筆,就是狀元了。”晏禾握著筆,往她鼻頭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