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得一臉一身的墨。”晏禾蹲下來,托著她的下巴看。
雖然洗了半天,但這墨實在是濃,染得深,換了兩盆水,臉上仍有點墨色。
“木匠用的那種墨,里頭應該加了什么東西吧,染色太狠了。”孟小阮用帕子在鼻頭上輕拭著,小聲說道:“多洗幾次應該可以洗掉。”
“指甲里也是墨。”晏禾又托起她的手。
做木匠不是簡單的活計,今日只是打打下手,打打墨線,她的手指都磨得通紅,可見手藝人吃的都是辛苦飯。
“仔細洗洗就好了。”孟小阮抿唇笑笑,身子往前傾去,靠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祈容臨不是說這種輪子可以用在戰車上嗎?我做出來了。”
“真的?”晏禾愣住,飛快地看向放在一邊的小水車。
“嗯,不僅可以用在戰車上,潛火隊的大水車也能用這種輪子,到時候滅火的話,就能攀登臺階了。”孟小阮站起來,拉著他的手往小水車前走:“你來,我講給你聽。”
晏禾聽著她的講解,一時間心潮澎湃,良久,他才扣緊了孟小阮的手說道:“顏兒,你真是每一次都能讓我震驚。”
“我也覺得我好厲害。”孟小阮笑著說道。
“王爺,劉小姐往這邊來了。”方庭從坡底下快步跑了上來,低聲說道。
“她來做什么?”晏禾皺眉,不悅地說道。
“不知道。”方庭搖頭,猶豫著問道:“莫非是知道王妃在這兒?”
“走吧。”晏禾牽起孟小阮的手,轉身往林子里走去。
“這東西呢?”方庭指著小水車問道。
“帶回去。”晏禾頭也不回地牽著孟小阮走了。
方庭一手抄起小水車,一手拎起工具箱,快步往坡底下走。他也懶得與劉錦瑜遇上,所以干脆也繞進了林子。
坡底下,劉錦瑜扶著侍女月桂的手,一手輕拎著裙擺,走得很慢,身后還跟著另一個侍女月蘭,手中拎著一只小木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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