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禾的呼吸驟然沉了幾分。
皇帝步步逼他,是要做什么?
“怎么辦?”孟小阮擔憂地問道。
晏禾松開她的手,走過去拉開了殿門。
“王爺,皇上如此逼迫王爺,只怕……這兵符交出去,兇多吉少。”方庭憋紅了臉,悲憤地說道。
“九弟,得罪了,交出玄衛營的兵符吧。”封弈瑾和葉飛沉急匆匆地走過來了,趾高氣揚地看著晏禾。
葉飛沉為人老謀深算,這一路上已經盤算過諸多可能,這時候反而不想與晏禾鬧僵了,他攔住了封弈瑾,上前來深揖一禮,誠懇地說道:“宴王殿下,皇上收走玄衛營兵符有他的打算,宴王殿下此時最好忍耐。”
“舅舅你在說什么?”
封弈瑾皺眉,正想嚷嚷,被葉飛沉一打斷。
“瑾王,你先在一邊休息,臣有話要與宴王說。”
葉飛沉回過頭,朝著站在后面的孟小阮施了一禮,又道:“請宴王妃回避。”
孟小阮點點頭,快步回到了里室。她攥著帕子,一時間心慌意亂。皇帝忌諱晏禾已不是一日兩日,若他真的要下死手,封瑾沒有兵馬,如何對抗?
“王妃披上這個吧。”如瑛走過來,拿了件披風給她披好。
“王爺還在和葉大人說話?”孟小阮問道。
如瑛點頭,擔心地說道:“皇上這是一步一步地拿走王爺手中的權利,奴婢也害怕……”
“大不了,我們去長寒關,我們不要任何權勢,我們去當小百姓。”孟小阮抓緊披風,小聲說道:“我們關起門來過小日子,他還能怎么逼迫?”
她咬咬唇,又小聲道:“再大不了……”
這皇帝,晏禾也當得!
院中。
晏禾把兵符丟給了封弈瑾,視線掃過他的腿,冷聲道:“皇兄看好自己的腿,莫要再瘸了一條。”
“本王哪有瘸!”封弈瑾臉色一沉,握緊了兵符,壓低聲音說道:“你還是先管好你的腦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