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孟小阮方才到書案前看過，明面上要的東西，常之瀾都已經寫好。

“下官告退。”孟歸明抱拳行禮，轉身就走。

“哎哎，等一下。”商子昂叫住了他，又扭頭看向常瀾，小心地笑道：“我就說三句，是為王妃好的話，可以吧？”

常之瀾哼了一聲：“就三句。”

“佛茶一事代表天意，若出錯誰也逃不脫干系，孟大人你懂的哦？”商子昂看著孟歸明，滿臉笑容地說道。

孟歸明擰擰眉，抬步就走。

“他懂的。”商子昂指指孟歸明，看著常之瀾笑。

“別指他，臟得很。”常之瀾生氣地說道。

商子昂立刻縮回手，手指在衣袍上擦了擦，訕笑道：“你看你，又生氣。”

孟小阮看著他二人，越發覺得有趣。又閑聊了一會，親自送他二人到了門口，這才與二人道別。

常之瀾不愛騎馬，商子昂特地備了駕馬車，還親自給他搬登車凳，眼看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馬車，一直沉默的如瑛也忍不住驚嘆了起來。

“這二人真是有意思，若不知道常公子是男人，奴婢都覺得他是女扮男裝，是商大人的夫人了。”如瑛小聲笑道。

“我大姐可得不到這待遇。”孟小阮轉身往回走。上回見他顧初荷，她如今早已沒了在閨中的嬌氣勁兒，還潑辣了不少，若是商子昂真寵她，哪會像把柴火似的，一點就著。她從小就知道，好脾氣都是寵出來的。

“商大人是個圓滑的人，竟然在常公子面前這么低三下四，極力迎合。看來還是常公子有本事。”如瑛掩唇輕笑。

“瀾哥哥確實是有本事的，他只是不愛說話，不屑官場罷了。論才華，孟歸明是比不上瀾哥哥的。”孟小阮輕聲道。

“王妃選錯了，當年應該選常之瀾，后面就不會吃苦頭。”如瑛笑道。話音才落，她又察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打嘴巴：“奴婢說錯話了，可千萬別讓王爺知道。”

“王爺不會不講道理，不會亂罰人。”孟小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