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少是知情者,畢竟送過去的尸體是他提供的。”常之瀾從懷里拿出一個藥瓶,往城主身上灑:“夭夭說,這狗賊打小阮的主意,今日我就要好好教訓他。”
晏禾看著他的動作,沉聲問:“祈容臨說你以前一直裝作書呆子?”
“那只是自保之舉。”常之瀾手下動作頓了頓,小聲說道:“我們蠱族的人,天生對蠱有感知力,若是顯露出來,會招來禍端。我受孟家恩惠,又喜歡小阮,所以不敢讓人知道。如今想想,還不如當時就帶著小阮離開,好過讓她承受那么多痛苦。晏禾,你身為帝君,高處不勝寒,你真要把她拖回那樣的權力尖刀上去?你以前愛她,會為她擋住刀箭,可你現在想不起她,真能做到事事信她,事事依她,事事護她?”
“能。”晏禾擰眉,直視常之瀾說道:“就算想不起來,那男人的責任還在。”
“她不需要責任,她需要真心。”常之瀾收好藥瓶,扭頭看向帳簾,“有人來了。”
晏禾皺眉,立刻拽起城主,把他推到了常之瀾身上,常之瀾清瘦,被城主硬生生給壓在了桌子上,從后面看,二人交疊,竟分外曖昧。
剛剛把那兩個壯漢扶起來站好,簾子被從外面用力掀開,一道身影大步走了進來。
晏禾定睛一看,竟是魏珣。他不是被引出去了嗎?
“城主還在玩樂!”魏珣面色鐵青地盯著趴在桌上的二人。
常之瀾咬咬牙,掐住城主的穴位狠擰了一把。
城主痛得一聲悶哼,龐大的身體也跟著抖了幾下。
魏珣被這可怕的一幕惡心得差點沒吐,立馬側開臉,快步往外走,“本王在外面等你。”
“嗯。”城主又哼了一聲。
魏珣恨不能腳下裝上八十個輪子,滾出百里遠,離這老野豬遠遠的。
“惡心的老野豬。”他低聲咒罵了一句,摔上了簾子,“探子方才回報,晏禾已經發現阿東莎的事有異,只身前來探查。你還趕緊不起來,小心他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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