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康寧抓著她的手腕把了脈,不解地問道:“你脈象怎會如此亂?你心口是哪種疼法,是脹痛,悶痛,還是如何?”
如瑛哭著搖頭,不肯出聲。
“那你讓我看看。”許康寧伸手就要解她衣裳。
如瑛摁著心口,不肯解開衣襟,人也不停地往榻里面縮。
她未出閣,哪里敢在男子面前寬衣解帶?
常之瀾把桌上的燈點著,拎起打翻的燈籠,快步走了出去。
“我是大夫,沒什么不能看的。我瞧瞧,可是肋骨斷了?”許康寧皺著眉催促道。
“我來吧,我說與你聽。”孟小阮果斷地說道。
放下帳幔,拉開如瑛的層層衣衫,孟小阮看清了她心口上密密的紅點。
“這些是什么?”她震驚地問道。
如瑛連連搖頭,哭著說道:“是、是、是針……”
“什么?針?”孟小阮怔了一下,手飛快地覆了上去。
果然,里面斷著十多口針……
“誰扎的?”孟小阮不敢相信,立刻把燈拿了過來,湊近了如瑛的身子仔細看。
“珩王。”如瑛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封珩?”孟小阮面色猛地一沉。
封珩看著還算是個謙謙君子,他怎么對女子下如此毒手?
“什么時候的事?”孟小阮激動地問道。
“離京之前他讓人找奴婢過去,讓奴婢隨時給他通傳王妃的行蹤。”如瑛哭訴道。
如瑛常上街幫孟小阮采買絲線,宴王府的人對她一向放心,很少關注她的行蹤。她平常出去,都是按時歸來,所以更沒人發現她與封珩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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