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晏禾眸色沉冰,用力甩開了丹陽。
就在此時,一名侍衛吹響了哨音。
數十暗衛從天而降,從四面包抄而來,將殺手圍在中間,很快就扭轉了局面。殺手們見狀,立刻掉頭逃跑。但暗衛不給他們留半點生路,一箭又一箭,一刀一又一刀,全部擊倒在地。遇到想要自盡的,便會馬上用東西塞住嘴,捆起手腳。動作利落,殺人就像在殺一只雞。
孟小阮的父親被處斬那天,她跟著姨娘去收尸,也沒敢靠近,遠遠站著閉著眼睛。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見到殺人,這是第二次,并且是親身經歷。一個又一個人倒在面前,血流成河,斬斷的胳膊腿亂飛。她真真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刀劍無眼,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她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想吐又吐不出來,眼前全是血色在浮動。
“王爺!王爺!”突然,方庭的聲音驚醒了她。
回頭看去,晏禾用劍撐著身子,正慢慢地往地上倒,他肩膀處已經被烏黑的血浸透了,那血珠還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一個時辰后,王府。
晏禾肩頭的箭傷已經處理完了,箭上有毒,加上他身子里的月殞之毒,他最近都不能用武功了。
祁容臨雙手浸在銅盆里,洗掉了手上的血水,面色冷峻地看著晏禾,小聲說道:“王爺不該出動暗玄衛,皇上知道后,對你的猜忌只會更重。”
“有猜忌就有顧忌,總之,躲不掉的事,就不必總是躲著。”晏禾站起身,單手握著衣衫準備穿上。
“今日之事很蹊蹺,這么多箭射過來,偏偏射中王爺的這一支是子母箭,而其余的箭都是普通的箭。”祁容臨擰擰眉,看向放在桌上的那半支箭頭,嚴肅地說道。
“是什么毒,你可知道?”晏禾問道。
祁容臨搖頭,“這是第二奇的地方,這世間竟還有我不知道的毒藥。”
“說明你本事不足罷了。”晏禾拿起箭頭丟給祁容臨:“好好研究去。”
祁容臨接住箭頭,用帕子好好包上,朝晏禾行了個禮,轉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