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睡不好,娘親戴上最好。”夭夭把項鏈往孟小阮的脖子上戴。
“你睡不好嗎?”晏禾沉聲問。
“還好。”孟小阮輕撫著項邊,淺淺一笑。她還挺喜歡這藍色的,純得像蒼山的那片湖,看著就讓人感覺寧靜。
“不好,不好,娘親晚上還偷偷哭呢。”
“是因為月殞,還是因為朕?”晏禾沉吟一會,凝視孟小阮,低聲問道。
“不因為誰。”孟小阮不想回憶那段日子,拿出錢袋準備付錢。
“讓朕來。”晏禾立刻摁住了她的手,看向了小攤販:“這個多少錢?”
“便宜,三十兩。”小攤販豎起三根手指晃了晃。
晏禾揮手喚人:“方庭,付錢。”
等了片刻,身后無人應聲,轉頭一看,一個侍衛也沒跟上來。他們都跟著方庭去香料攤那里搬香料了,畢竟他剛把整個香料攤給買了下來。
“我自己來吧。”孟小阮有點肉疼,一串項鏈要三十兩,她還從來沒買過這么貴重的首飾。常之瀾和她得做上千只糕點才能賺三十兩。
“說好朕買,朕說的話,哪有收回之理。”晏禾固執地說道,把夭夭放下,雙手在身上摸索著,最后從指上取下了扳指:“我把這個押在這里,稍后有人來贖。”
“沒錢就別買啦。”小攤販斜著眼睛睥他,朝著孟小阮勾手指:“項鏈還我。”
“你這人,好生不講道理。”晏禾面色一沉,低斥道:“我這扳指還抵不上你這串石頭?”
小攤販翻了個白眼,彎腰就從小攤下抽出了一把大砍刀,嚷道:“哥幾個,有人鬧事兒!”
呼啦啦地一下,從四周八方圍上了好些壯漢,個個腰上扎著毛皮腰帶,頭上戴著毛皮帽子,兇巴巴地瞪著晏禾和孟小阮。
晏禾捂住了夭夭的眼睛,沉聲道:“孟姑娘站我身后來。”
就這么幾個宵小之輩,他還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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