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都站在眼前,低頭垂手,十分恭敬。他們絕不可能想到,高臺上的皇帝正在和皇后抱怨儀式煩人。
“我們走。”晏禾往前看了一眼,突然拉起了孟小阮的手,快步往大殿的柱子后面繞去。
“喂……”孟小阮嚇了一跳,飛快地扭頭看了一眼。
那些大臣們還低著頭聽司禮監念祭文,并沒發現帝后二人手牽手想溜。
劉公公聽到腳步聲,眸子抬起,頓時嚇得額頭直冒汗,連連揮著手,招呼小太監們往前站一點,擋住柱子后面的通道。
“你要去哪兒?還沒結束呢,你這樣,他們要罵人了。”孟小阮緊張地說道。
“管他們呢,站得我的腿都麻了,讓他們站去。在御書房吵了我七八天,現在就讓他們站七八個時辰,公平!”晏禾轉身抱住她,抵在柱子上小聲說道。
“陛下真壞啊。”孟小阮好笑地說道。
“還有更壞的,要不要試試?”晏禾勾著她的唇,小聲問道。
“什么事?”孟小阮問道。
他抓著她的手,大步繞過柱子后面的窄道,輕步走到了高高的龍椅后面。
“你看那個白頭發,他叫封簡,是晉老王妃的長子。”
“那個叫鄭瑛,是我的啟蒙老師,我七歲才被允許去上書房學識字。他那時候很嫌棄我,覺得我七歲尚不識得幾個字,所以常讓我罰站,偶爾還會用戒尺打手心。”
“你是皇子啊,怎么會罰打手心?”孟小阮驚呆了。施以戒尺之罰,這不是民間夫子才用的手段?
“先帝授權,哪位皇子學得不好,便要打手心。為示他授學嚴格,所以專挑我來打。”
“那封惜也不受寵,怎么不打他?”孟小阮趴到縫隙前去尋找封惜的身影。他站在第三排旁邊,前面站的都是封氏皇族的老皇叔。今日他難得穿著王袍,纖瘦的身子在王袍里面微微地抖動著。讓他站了這么久,他看著脆弱至極,已經快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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