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手掌,緊緊地握住了她微微發涼的手。
晏禾從她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無邊的錦繡,漫天的星辰。
按祖制,帝后二人上完香之后,是要各自在一個佛堂里跪祭,直到天亮。
孟小阮跪了小半個時辰,便有些撐不住了。
她有能耐打狼,但沒說有能耐跪很久啊,而且就這么枯燥地跪著,先不說無聊了,這兩只膝蓋也受不了。
“砰砰……”后窗外傳來了敲擊聲。
她扶了扶頭上沉甸甸的鳳冠,吃力地抬頭看去。
只見晏禾正一手撐在窗子上,身形矯健地躍起,輕輕松松地從窗外跳了進來。
孟小阮眸子一顫,震驚地看著他:“你干嗎?”
“跪得無趣,過來看你。”他幾個大步走進來,彎下腰扶了扶她有些歪的鳳冠,擰眉看了看,索性把她的鳳冠取了下來。
“不要取……”孟小阮驚呼了一聲。
這頭發梳上去是有門道的,鳳冠一摘,發髻必散。
一頭緞子般的長發隨著鳳冠的取下,瞬間滑落。
晏禾眼疾手快,一手托住了長發。
“糟了,秋桃和招娣都不會戴冠,這是宮中梳頭宮女才會的。”孟小阮扭頭看他,滿眸的慌張。
今晚來這里祭祖的不止她和晏禾,還有皇族宗親,幾位老王爺!
明日佛堂大門一開,難道讓她披頭散發面對他們?
“明日再戴上去好了。”晏禾把鳳冠放到蒲團上,不以為然地說道。
“可我不會戴!秋桃和招娣也不會。”孟小阮摸了摸頭發,又氣又好笑:“你的手到底是怎么練出來的,竟如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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