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吳大人效忠于誰啊?”孟小阮抬眸看向吳父,笑吟吟地問道。
吳父皺眉,粗聲粗氣地說道:“當然是皇上。”
“哦,那你在這兒干嗎?你怎么不進宮勤王去?”孟小阮又問。
吳父怔住。
“你站在這兒,不也是個逆黨嗎?你高貴個什么勁兒?”孟小阮好笑地說道:“大家都是逆黨罷了。”
“你、你……我、我……”吳父終于回過神來了,抖著手指孟小阮。
“大膽,什么你啊我的,本妃是宴王妃。你們追隨了宴王,那就是宴王家里人,本妃執行家規何錯之有?莫非吳大人并非真心追隨宴王,而是另有圖謀?”孟小阮玉白的指尖握著粗瓷茶碗,不輕不重地頓在桌上。
她聲音不大,卻很清洌,如冰涼的瓷片狠狠地刮在吳父的耳道里,將他一舉震住。他飛快地縮回手,朝著身邊的人打眼色,可眾人就像沒看見,都垂著眼睛看著腳尖。
孟小阮這話又凌厲又刻薄,竟把吳尚書當成了宴王府里的家奴。不過這吳大人也是狂妄過頭了,一口一聲逆黨,晏禾若是聽到,他的腦袋都能飛出百丈遠。
“有其父必有其女,吳小姐敢對王妃娘娘無禮,依在下看,正是吳大人指使。”齊禮杰揣著雙手,斜著眼睛看吳父。
“齊大人,你休要胡說。”吳父立馬反擊道。
“嘖嘖嘖,吳大人被我戳中了肺管子,惱羞成怒嘍。”齊禮杰不客氣地說道:“勸你好好冷靜,莫要忘了,王妃娘娘可是先皇御封的縣主,你的女兒又是個什么東西?”
“你女兒是好東西,你女兒……”吳父勃然大怒,話鋒又對準了齊禮杰。
“我女兒可是先帝封的貴妃,現在也算是太妃,你剛剛還在說要效忠先帝,那我女兒怎么著也算是你半個主子。”齊禮杰嗓門越來越大,抓著吳大人一頓猛烈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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