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孟小阮往他頸窩里蹭了蹭,小聲道:“你不回去歇著嗎?”
“陪你。”晏禾讓司黛把披風拿過來,直接將孟小阮包在披風里,整個攬在懷里,就這么躺在了樅樹枝上。”
這里不比京郊的巡護大營,只是巡查獵場,所以可以通融一二。這兒是軍令如鐵、軍紀嚴明的玄衛大營,便是他,也要遵守軍紀,底下的那些將士才能效仿于他,嚴守軍規。既然孟小阮不能去大帳里與他同住,他就在這里陪她。
司黛和司凌在不遠處守著,不時看看那些世家小姐。她們中只有三個人聽了孟小阮的勸,搭起了歪歪斜斜的小窩棚,雖小,但能容身防風。其余的女子都在樹下靠著,冷風一吹,瑟瑟發抖。
“思藝你看看她,這孟小阮也太過份了,就讓咱們在這里挨凍,她倒好,故意讓宴王在這兒陪她,這是炫耀吧。”吳盈握著一只小樹枝,在地上胡亂戳著,一臉忿然地看著孟小阮那邊。
“妹妹何必生氣,生氣也無用啊。”常思藝笑笑,指著自己搭的小窩棚說道:“不如你去我的帳篷里歇會兒?”
“那你呢?”吳盈狐疑地問道。
“我睡不著,想走走。晚一點我過來陪你。”常思藝說道。
吳盈想了想,笑著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實在是困。”
“去吧。”常思藝點頭。
吳盈立馬跑了過去,貓腰鉆進了歪歪斜斜的小窩棚。
常思藝笑容淺了淺,又看向了孟小阮和晏禾。孟小阮完全被晏禾包在披風里,只露出一小篷烏黑的頭發,晏禾抱著她就抱著一只娃娃,高大的身子把她緊緊地護在懷里。
她想不明白,孟小阮到底做了什么,能把晏禾迷成這樣。
“怎么,也想躺那兒去?”白詩婧坐過來了,盯著孟小阮那邊小聲說道:“要不要聯手?”
“我有自知之明,她是宴王的心尖尖,咱們誰也比不上,就不要自討沒趣了。詩婧,尤其是你,你哥哥雖然口口聲聲說他中立,誰也不幫,但始終是與王爺離心了。你若不安分點,只怕沒有好下場。”常思藝笑笑,小聲說道:“忠心逆耳,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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