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死吧。”封珩皺眉,殘忍地說道:“本就是一個下賤的婢女,本王給她臉,才用她為劍。她若不想活,那也是她的命,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下賤東西。”
“還是做兩手準備的好,在蠱巢里下埋伏!”隨從上前一步,俯到封珩耳邊低語了幾句。
“你去辦。”封珩輕輕點頭:“早日拿到玉璽,本王便能早日安定天下。”
隨從行了個禮,快步往外走去。
封珩揉了揉眉心,疲憊地坐到了書案手,拿起了手中的折子看。這折子是上請讓晏禾繼承大統的,他看著上面的字,眉頭緊鎖起來。晏禾戰功赫赫,極得武將擁護。他看上去一再退讓,兵權被一削再削,但實際上那些人依然忠于他,即便是被編進了別人的麾下,也只為晏禾做事。
“一山不容二虎,既有我,何用你?”封珩拿起朱砂筆,在折子上狠狠地抹了幾筆,末了,折子上面赫然多了一個朱紅的‘死’字。
……
天亮了。
孟小阮勉強只睡了小半個時辰,便匆匆起身去看如瑛的情況。
祈容臨把針都取了出來,足足有十九根,有幾根已經扎到了心臟上,最險的一根已經沒進了心室。好在針上無毒,只是手法陰毒,卡在肋骨與血肉之間,讓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偏還在女子那般嬌嫩的地方,更讓人無法說。
“能活。”祈容臨在盆中凈了手,接過了趙阿姑遞上的帕子,慢聲道:“不過會落下病根,以后都操勞不得了。”
“能活就好。”孟小阮走到榻前,掀開了帳幔看了一眼。
如果不是如瑛換了她的藥,還會有誰?
“該出發了。”晏禾把手伸向她。
“如瑛怎么辦?”她輕聲問。
“封珩雖然威脅了她,但她完全可以坦白,一是不必受罪,再者不必讓人鉆了空子。她有錯在先,以后不能再跟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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