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手中捧著一把長長的烏木盒子,打開來,里面是一把烏木長弓。
“家兄前些日子得了把好弓,他說只有王爺才配握起這弓。”她柔情似水地看著晏禾,一臉期待。
晏禾走上前去,抓起了長弓,在手心里掂了掂,突然抬臂拉滿弓弦。
清冷的月光落在晶瑩的弦上,幽冷的光攸地在弦上滑過。
孟小阮一下就認出了這把弓。她之前抄錄過一本兵器譜,這把弓名為沉水弓,在兵器榜上排名第六。據說這弓每月都得飲血,才能維持它的銳氣。比晏禾所用的那把沉骨弓還要出名。
晏禾收了弓,放進了木盒中,沉聲道:“白航倒是會尋兵器,本王收下了。”
白詩婧纖細的手指輕撫在弓上,說道:“王爺英雄蓋世,它能為王爺所用,是它的福氣。妾身能入宴王府,也是妾身的福氣。”
“你先住下吧,要聽宴王妃的話。”晏禾點頭,繞過白詩婧往房中走來。
方庭上前,捧過了木盒,快步跟上晏禾。
“王爺,王妃已經歇下了,王爺能否去妾身的小院中小坐?王爺回京之后,詩婧已經許久沒和王爺一起品酒聊天了。”白詩婧追上來,雙目瑩瑩地看著他。
“大半夜了還坐什么,你不困嗎?”晏禾腳步不停,視線直直地落在趴在窗子上的那抹纖細身影上。
白詩婧看著他,嬌羞地搖頭,“妾想到等王爺回來,一點都不困。”
“嗯嗯,你去歇著吧,本王困了。”晏禾繞過她,大步走向了房間。
白詩婧怔了一下,順著晏禾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看到趴在窗口的孟小阮。一頭青絲順著她的肩頭滑落,身上只披了件薄薄的外衫,露出領口一塊雪色鎖骨。
“果然花船出身,怎敢穿成這樣……”白詩婧惱怒地瞪著孟小阮。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