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可是宴王殿下?屬下是瑾王侍從。”一把弱弱的聲音從淹在水里的廢墟后面傳來。
晏禾扭頭看去,只見幾個同樣糊成泥人的男子從臟水里爬了出來,踩著半浮在水面上的木頭往這邊小心翼翼地靠近。
“見過宴王殿下。”幾人到了木筏上,長長松了口氣,一屁股癱倒在地上,眼巴巴地看向侍衛們身上帶的水囊。
晏禾點了點頭,侍衛們這才解下水囊,遞給了幾個。
“怎么會弄成這樣?既然都活著,為何不離開?”晏禾看著幾人,沉聲問道。
“回宴王殿下的話,實在是出不去。每次想出城,都會有刺客把我們逼回來。我們來時有上百人,如今卻只剩下我們幾個了。”侍從哭喪著臉,啞著嗓子回道。
“可有刺客的線索,都是些什么人?”晏禾又問。
“我們也反殺了一些,可是他們連尸體都不留下,對了……這水底下有吃人的鱷魚!宴王殿下,可千萬當心哪。它們這些日子,吃了好多人。”幾人說著,擠成一團,滿臉驚恐地看向水下。
“王爺,您站進來一些。”方庭立馬抽出佩刀,擋到了晏禾的身前,警惕地朝渾濁的水面看去。
“如果是鱷魚,我們的木筏無法抵擋它的進攻,趕緊離開這里。”晏禾果斷下令。
“老九?”封弈瑾服了祈容臨的藥,有了點精神,他睜大了滿是紅血絲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晏禾:“真是你?”
“二皇兄。”晏禾淡淡地朝他點點頭。
“你來了就好。”封弈瑾顫抖著朝他伸手,激動地說道:“快,快送我回京,我有重要的情報要面呈父皇。”
“河流改道一事?”晏禾問。
“你知道了?”封弈瑾一時激動,撐著胳膊就想坐起來,立馬斷腿被扯得一陣劇痛,傷口流出血來。
“快止血,血腥味會引來鱷魚。”晏禾眉頭緊皺,一把摁住了他的傷處。
“痛、痛痛痛……”封弈瑾連聲哀號。
祈容臨可不管他痛不痛,直接用火把燒紅了短刀,往他的傷口處烙去。
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