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時坐在寶麗會所里等顧阮東來,難免有些興奮和期待。
第二部《東土大糖》
顧阮東在公司忙到深夜,才讓司機送他去寶麗會所。
寶麗會所依然是金碧輝煌,五光十色,他人有些陰沉沉的,與這環境格格不入的。
進了包間,里邊的人呼啦啦站起來朝他打了一聲招呼,他點點頭坐到他慣常的位置上,手里夾著一支煙,最近戒煙失敗,抽得有點狠。恍惚間,就真的回到了沒有和垚垚在一起時的時候。
包間里的人,都是這些日子為了他出生入死對付森兵集團的人,他坐在其中,心里很明白,再也無法走所謂的光明正道上。
不過經歷過這些事,他對走回光明正道這事已沒有任何執念。
什么是正道?
像王兵海或者黎家那樣?披著正道的光,做著違法的事?
又或者像陸家那樣嗎?中規中矩做生意,到頭來成為政治斗爭的犧牲品。
又或者像他之前那樣,想走正道,卻被束縛住了手腳,不僅連累陸家,連自己愛的女人都無法在身邊保護著。
他想,守著底線和原則即可,走在什么道上并不重要,不必作繭自縛。
該照顧的兄弟照顧,該懲罰的懲罰。
坐在吧臺邊上的寶桑看他神色晦暗不明,一時不知他在想什么,剛才滿心的期待,又變得忐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