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盯著蘇云看了幾眼,冷哼道:“如果你能幫我報仇,別說讓我相信你,就算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
”
原來是為了報仇。
蘇云繼續說:“前提是你的理由要合理,我不會濫殺無辜。
”
刺客瞇著眼睛說:“我是街頭雜技班子,班主是我父親,我們走南闖北這么多年,雖然沒掙上太多錢,但也養活了班子十三個人。
”
“聽聞江南好,我們從去年就開始往江南走,指望在這里能多賺一點錢,沒曾想三日前進城的時候被訛了錢,進了城賣藝也被訛錢,我爹跟他們理論了幾句,昨天晚上忽然一伙官兵殺進我們的院子,把班里所有人都殺了。
”
“我和師兄當時不在屋子里,才撿回一條命。
”
聽到這里,蘇云的臉色已經陰沉下來。
這哪里是官兵,簡直就是土匪惡霸!
“老王,去調查一下她說的是否屬實,越快越好!”
盡管蘇云內心很氣憤,卻依然保持著冷靜。
他要從多方面獲取情報,不能輕易相信一面之詞。
趁著王正平出去調查的時間,蘇云取出一瓶藥丟了過去說:“你傷口還在流血,這是外敷的金瘡藥,先處理一下傷口吧。
”
說完他就轉身走到屏風后面的窗戶邊,給足對方私人空間。
女子猶豫了幾秒鐘。
眼前人若是想害自己的話,沒有必要兜這么大一個圈子。
她稍微聞了一下,確定這是上好的金瘡藥,于是開始給自己上藥。
“多謝公子相求且贈藥。
”
見女子來到屏風后,想必是上完藥了。
不過此刻她臉上的黑布并未摘下,說明她還保持著警惕。
蘇云只是點點頭并未接話,女子也找了個地方坐下,不再多。
不久后,王正平歸來。
“老爺,已經調查清楚,確有一雜技班子前日進城,昨日與街頭賣藝,本來百姓們反應還不錯,后一隊官兵過來收費,期間對班子的女人動手動腳,后發生了一些口角。
”
“昨天晚上,城南城隍廟外的破舊小屋走水,燒死了十一個人。
”
女子立馬激動道:“爹爹他們是被殺的。
”
蘇云問:“后來縣衙怎么處理的。
”
“就普通的走水,當天結案。
”
說完還補充了一句,“我去看過現場的情況,火勢不算太大,別說雜耍班子這種有些拳腳的人,哪怕是普通人也能輕松逃脫。
”
偶有一人遇難或可理解,但十一個人全部遇難,有些匪夷所思了。
“既然你有冤情,為何不報官處理?而是走這種極端的路。
”
女子冷笑道:“你怎知我沒報官,若報官有用,我會和師哥走這條路嗎?”
大概情況蘇云已經掌握了,他對王正平說:“讓寶兒和娟兒過來。
”
很快,兩個下人就來到房間。
此二人是隨行的二十個錦衣衛中,唯二的女子。
“寶兒娟兒,你們就住這間屋保護這位姑娘。
”
“是的老爺。
”
經過這些的調教,所有的人都習慣了喊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