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氣氛因秋水的持續介入而愈發微妙,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股無形的硝煙。
我爸媽坐在我對面,他們的眼神在秋水與李敏然之間游移,眉頭緊鎖,顯然對秋水這么一個大男人粘著李敏然的行為感到極度不悅。
尤其是每當他們提及訂婚宴的每一個細致環節,秋水總能以一種“不經意”的方式插話進來。
即便是那些與他毫無干系的細節,他也總能找到理由發表一番見解,仿佛他才是這場訂婚宴的主人翁。
“伯父伯母,你們看這個餐廳的布局,我覺得應該這樣調整才更有氛圍。”
秋水又一次打斷了爸媽的討論,他的手指在空中比劃著,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旁人臉上的不悅。
我媽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既有無奈也有不滿。
她轉頭看向我爸,臉色凝重,兩人不時交換著擔憂的眼神。
我爸在短暫的沉默后,終于按捺不住轉頭看了我一眼,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既有詢問也有不滿。
“渝懷,”他低聲說道,聲音里夾雜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怒意,“這個秋水,怎么一直這么粘著敏然?”
“明明訂婚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他干嘛總是跳出來,要求我們大家按照他的意思來辦?”
“這哪里像是在幫忙,簡直就像是訂婚的是他和敏然一樣!”
顯然,秋水的舉動已經讓我爸媽這些長輩都感到不舒服。
我抬頭望向李敏然,她正一邊聽秋水的話,一邊吃著碗里的蝦餃,臉上沒有明顯的表情,似乎并沒有對秋水的插嘴感到不滿。
面對這倆人,我再也無法保持沉默。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