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開口,沈妄聲線冷卻下來,帶著阮棠安緩步靠近。
他們站定足足幾秒,見方聞洲仍冷著臉不說話,江雨儂才扯了扯唇角道:“沈總,棠安,歡迎你們來,我婆婆在里面和朋友聊天。”
作為方家兒媳,今日算是她主場,從穿戴搭配上看,她也確實花了不少心思。
全套鉆石珠寶,高奢連衣裙,大抵是太想展示自己過得好,她都選了最高調的款式,確實夠吸睛,可與她小家碧玉的長相卻很不相符。
越看,越覺得哪哪都透著違和。
而且算算月份,她已進入孕中后期,身子該開始笨重不便,換做別的婆婆肯定會安排媳婦去休養免了迎賓這一項流程。
可江雨儂卻面朝冷風的站在這兒,維持臉上的笑,遇到來者是長輩還要時不時鞠躬,沒得到半分照顧優待。
她嫁進方家以后的真實地位,可見一斑…
匆匆走了個過場頷首示意后,一直與方聞洲對視的沈妄倨傲微揚下巴,半斂著眸子將目光從他僵硬的臉上掃過,帶阮棠安與對面兩人擦肩而過。
剛進前廳,接過傭人遞來的酒,阮棠安就低聲詢問:“是領帶沒系好嗎?怎么剛看你扯了好幾次領口?”
沈妄玩味挑挑眉,直接面向她解開了顆扣子。
“我是擔心這里藏得不夠嚴實,會把沈太太留給我的‘勛章’暴露出來。”
伴隨動作,他頸窩與鎖骨間那道清晰齒痕映入眼簾,在冷白皮膚上格外明顯。
一瞬間,阮棠安感覺自己整張臉都要熟透了,手忙腳亂的捂上去。
聯想到他剛與方聞州暗中較勁時分明向下扯拽衣領的動作,她頓悟,耳朵都跟著紅起來。
“沈妄!你剛才是故意要讓…”
話說一半,慌亂間阮棠安沒能拿穩手里高腳杯,怕殃及沈妄,她下意識后退。
結果就是把大半杯酒都潑到了自己裙擺…
也在此時,林月榕聲音從后方傳來,語間充滿說教意味。
“棠安啊,你這也嫁做人婦了,怎么還這么冒失?沒一點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