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邁著長腿走上露臺,一路坦然迎著所有人的目光,直到在阮棠安身側站定,低頭看向她時,那張清冷俊逸的臉才有了變化。
“怎么樣,糖糖,喜不喜歡我送你的煙火秀?”
男人神態放松隨意,彎起眼眸微微一笑時,比他襯衫前襟上那枚船帆胸針還要光彩奪目。
雖然早有猜測,可真成了現實,阮棠安還是有些始料不及,再加上又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自己的小名,她腦袋里暈乎乎的,最后只磕磕絆絆問出句。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沈妄抬手揉揉她的腦袋,順勢將兩人距離拉近些,沉聲道。
“忘了我在你身邊安插了眼線?再說,真以為你編的那個蹩腳理由,能騙得過許松?”
被他盯得心虛,阮棠安垂下的眼睫顫了又顫,沒再說得出話來。
方聞洲和江雨儂離他們的距離不過半米,自然沒錯過沈妄沉聲念出的糖糖二字,以及他輕揉阮棠安發頂時,含笑舒展的眉眼。
二人面色各有各得難看。
方聞洲頂了頂腮,冷聲從唇縫里擠出幾句。
“沈二爺,你能賞臉參加我的求婚儀式,就算是不請自來,我也歡迎,不過你當眾搶我的功就太過分了吧,這煙花秀可是我親自為雨儂策劃的,你只在最后搞了個署名就想借花獻佛?太不地道了吧。”
聞,沈妄轉過身掀了掀眼簾,穩穩接住方聞洲投來的不善視線,淡然啟唇一字一頓。
“方先生,你該不會是人逢喜事喝多了酒吧?區區一場煙火秀而已,我沈妄想送太太驚喜,還需要搶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