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眼鏡摘下慢條斯理的擦拭,這是他平復情緒的緩沖動作。
半晌,他身上陰郁的氣息退去,換上那副溫和儒雅的樣子,招手喚來服務生結賬。
路上。
我憤怒的吼他,“宴池!你到底想干嘛?”
宴池在我手底下乖乖的,安靜的看著我的臉,但是臉上沒有半點歉意。
“你是我的。”
神經!
我擰眉,“你能不能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不行。”
宴池倔強的回答。
“我可以等你消氣,過去的事情是我不好,我會用我的行動來證明我真的改了,我會補償你,但是婉音,我不能看著你真的離開我。”
我沉聲說道,“可是我不愛你了,你不能這么自私,你要放我走。”
宴池像是被我這句話傷到,眼里滿是凄涼,“不會的。你怎么會不愛我呢?”
我丟下他不管,轉身離開。
走了許久,我轉身看去,宴池一直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我。
路燈下,他的目光楚楚可憐,身形單薄瘦弱,與我記憶力身材健碩,意氣風發的宴池完全不同。
他一只手捂著腰側,齜牙咧嘴。
我不得不承認,看到他這幅樣子我確實有些動搖了,我轉過頭不再看他,不能心軟。
開車離開的時候,我看著后視鏡里離我越來越遠的宴池,茫茫大雪之中他就這么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向我離開的方向。
他頭上的樹稍終于承受不住積雪的重量,應聲斷裂,他來不及躲閃,被灑了一頭的雪。
現在是下班高峰期,不好打車,凍死他可能都等不到車。
我嘆了一口氣,又將車倒回去。
“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