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帕掉落,宋長霖眉眼間的笑意不止,雖喝多酒,但仍舊帶著三分清醒。
或許,借著醉意,他才能在此刻多一些放肆。
畢竟坐在床上的女子,那眼中的厭惡實在是讓人心中抽痛,宋長霖拂過了她的眉角,想要將那不喜的神情抹去,他道:“今日是我們的新婚夜,你該多笑笑。”
笑?她被點了穴道,被人綁在了床上。她如何能笑得出來?
“怎么不說話?”宋長霖促狹地笑了一聲,而后才自自語道,“哦,對。忘給你解穴了。”
宋長霖的指尖順著她白皙的脖頸往下,似是解穴,又似是再給她寬衣解帶,沒過之處,總能將崔嬌月身上的喜服拉扯地更加松散,衣襟半開,紅色的鴛鴦肚兜露出了出來。
微張了下唇,崔嬌月頓時感到身體不再僵硬,嗓子里也能發出些聲音,輕動了兩下手腳,四肢終沒了束縛。
“你……”
然而,一句完整的話都未曾說出口,宋長霖已經傾身而上,修長的手指碰觸到了她的舌苔,破碎的話語被強逼著吞回了嗓中,酒氣襲來,和著玉蘭花香噴灑在她的鼻尖。
唇齒交纏下,衣袍散亂,彌漫在空氣中的催情香,愈加濃烈,宋長霖知道她想說什么,無非是責問與謾罵。
可今日,他太歡喜了。
那些惹人不喜的話,他不想聽。
他想要她,想要她徹徹底底成為自己的女人。
紅紗床簾落下,燭火翻滾,是無法拒絕的侵入,混雜著獨屬于男子的熱烈,為了懲罰她的離開,為了紓解他的嫉妒,宋長霖第一次感受到了對自己的失控。
唯有她,能讓自己如野獸般,忘卻一切廉恥,忘了平生二十多年的君子之道。
君子?做君子,如何能比得上做她的男人呢?
疼痛的襲來,只是一瞬。催情香在喘息中,一點點侵蝕了崔嬌月的理智。她被宋長霖強行拖入了情欲的深淵內,剛開始還推拒著他的胸膛,可漸漸被失了神,迎合著那一股熱潮。
這一夜,直到紅燭燃盡。
屋內的光影才終于停止了擺動,吱呀作響的木板聲,歸于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