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店家另做了湯面,沒放油,只加了鹽。”宋長霖自己也端了一碗湯面坐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宋輕舟一看,也將小二喊過來,點了份湯面。
用勺子喝了一口清湯,微咸,不膩。
看到宋長霖吃得香,崔嬌月肚中咕嚕一叫,也低頭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吃了起來。
這些日子,她太久沒吃到合口的飯菜了。
等她將整整一碗滿都吃完了,才發現對面的人正望著自己,她現在的吃相并不雅觀,崔嬌月不由燥紅了臉。
原來,她喜歡吃湯面啊。宋長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再添一碗?”
崔嬌月擦了擦嘴角,“不用了。”
宋輕舟倒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道:“我再來一碗吧。”
入夜后,崔嬌月與香葉共睡在一間屋子里,床板雖硬,但比起馬車已是很好了。
香葉提了一壺茶水放在了桌子上,“我覺得,二公子對姑娘還挺上心呢。”
上心嗎?
崔嬌月一時摸不準宋長霖的意思,明明上次已經答應過不再糾纏她。那為何,還如此關心她呢?
“睡吧。明日還要趕路。”崔嬌月側過身去,面對著墻,閉上了眼睛。
隔壁的屋子內,宋長霖亦是面對著墻,低聲呢喃著:“月兒,我真知道錯了。”
再次啟程后,馬車行駛的速度稍稍緩了一些,沒有前幾日那么晃蕩。崔嬌月靠在軟枕上,將那藥囊懸掛在一旁,時不時飄來一陣青草香和淡淡的藥味,令人舒爽許多。
每過五日,衛安都會趁著休息時,遞給香葉一個新的藥囊,輪番換了幾次,終是不再暈車了。
偶爾停車休整時,崔嬌月與宋輕舟坐在一處閑聊,常常一抬眸就能瞧見不遠處的宋長霖,與在廣陵時的少年郎君不同,回京路途上的宋長霖,更帶了一種上位者的清冷與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