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嬌月見油漬飛濺了出來,拿出了繡帕遞了過去,又倒了一杯紫蘇飲,說道:“慢一些,這油漬可不好洗。”
宋輕舟這才慢下了速度,這一口辣,他等了許久了。
而后,崔嬌月朝著石頭問了一句:“上次的事情,麻煩你。可有受傷?”
上次的事?石頭一時間沒想起來,頓了一下,才長“哦”了一聲,“不麻煩,不麻煩。只怪我大意無用,害得姑娘受苦了。”
“也怪我,本該親自去接你,可……”宋輕舟吃面的筷子停在了手中,他眼神閃爍了一下,“可夫子那邊。”
“不過是場意外,我這不安全回來了嗎?”崔嬌月拍了拍宋輕舟的手背,“你只安心備考就行。”
既然石頭沒事,崔嬌月就放心了些,她朝著香葉瞧了一眼,而后香葉從錢袋里拿出了一錠銀子,塞進了石頭手里。
石頭還想推拒,但見自家公子未作聲,亦當他是默許了,因而就大大方方收下了,“多謝姑娘賞。”
陪著宋輕舟了用完晚膳,見他還忙著用功,崔嬌月便帶著香葉回去了。
外頭晚霞剛剛現身,粉彩的云朵掛在天空之上,輝映出一幅壯麗的畫卷。崔嬌月走了幾步,突然來了興致,尋了個秋千蕩了起來。
香葉站在身后,為她推著繩,兩人剛剛玩了片刻,忽而就聽見了一旁有人走了過來,耳旁傳來了一道女聲。
“表哥,這是我親手做的芙蓉酥,你嘗嘗?”林榮月一聽人說宋長霖今日未出府,而是在北書房教學,立刻馬不停蹄就趕了過來,將人一把攔住。
誰知,宋長霖只看了她一眼,回了一個“嗯”,抬腳就要走,林榮月哪里肯,她纏了宋長霖一路,哪怕對方連一個字都不搭理她,卻還是厚著臉皮跟在后頭。
“表哥,你就嘗嘗嘛。”烈郎怕女纏,林榮月雖也害怕宋長霖那一張冰冷的臉,可到底她更喜歡他這張臉。
見宋長霖走得快,她那原本羸弱的身子竟是健步如飛,一把攔在了宋長霖的身前,一臉嬌羞地將手中的芙蓉酥遞到了宋長霖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