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句話,宋長霖靜思了片刻,正如那日謝七郎對她的圖謀,如果不是他正巧在,她又如何能脫困?如此絕色,唯有被藏起來,才不會被人奪去。
而后,宋長霖隱匿著自己的心思,冷聲道:“那是宋家四房的表姑娘,我可做不了主。”
越是無法掌控的事情,才越能激發起人的野心與貪婪。
“那倒是可惜了。我啊,還真覺得她不錯。”陸恒墨的眼底滑過一絲失落,他剛剛雖是隨口一說,但得知沒可能后,倒是莫名生出了一絲遺憾。
前些日子陸府的春宴他未參加,卻也是聽說了崔姑娘落水救人一事,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物。更別說,他兩年前曾在街上撞見過一回,時至飄雪,她穿著一件紅色的大氅,在茶坊門口布施,一碗熱粥,足矣讓那些人撐過冬日了。
可惜,他是個瘸子,就不平白耽誤人家姑娘,過過嘴癮罷了。
茶坊內繁忙,人來人往的買賣聲不斷。
李掌柜忙著記賬,如意忙著補貨,店里只雇了一個伙計,人手不夠。崔嬌月只能自己接過賬本,讓李掌柜去幫忙,她來算賬了。
“崔姑娘,你在呢!”
崔嬌月一抬頭,是陸婉盈來了!她急忙朝著李掌柜喊了一聲,等到李掌柜接了她手中的活,才走過去打招呼:“陸四姑娘,今日怎有空來了?”
陸婉盈輕輕一撇頭,示意崔嬌月往她身后看去,后頭站著一位十幾歲的小姑娘,面容稚嫩,卻是一臉的挑剔,手里拿著一份剛出爐的牛肉餅,吃了一口就吐在了帕子上。“呸,難吃。”
說罷,直接將東西丟給一旁的丫鬟,“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