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嬌月驚疑了一聲:“這事真的?”
“怎么不真?兩人偷摸在望月樓尋歡,被那陸五郎當場撞見!將兩人衣衫不整地打出了樓去,整個廣陵城的人都瞧見了!”秀珠說得一板一眼,像是親眼見到了一般,“說是陸五郎瘸著腿,拎著棍子打人呢!嘖,也是可憐。本就是瘸子,如今還平白戴了個綠帽子!”
“那,那后來呢?”崔嬌月懷著擔憂,又問了一句。
“陸五郎下了狠手,把七郎的胳膊都打斷了,如今在大房那兒躺著呢。大夫人被氣了個半死,可總歸是七郎的錯,只能悶聲受下了。只是王姑娘就慘咯,大夫人不松口,如今連個名份都沒定下。”
秀珠剛說完,四夫人就咬著點心,一臉愜意地喝著茶水道:“還有幾個月就是鄉試,她非求著讓七郎下場,我倒要看看,這斷了手,能考出個什么來。”
此話不怪四夫人計較,大夫人年前還借著九郎年歲尚小一事,暗諷了一句四房無人支撐,平日里更是看不起庶出的六郎。
“靠個庶子,能有什么前程。”大夫人走在前頭,笑了一句。
“什么親兒子,還不是連個官也撈不著。”說罷,四夫人回過神來,對著崔嬌月囑咐了一句,“你可得看住了六郎,知道不?”
崔嬌月應下了聲,四夫人想借著六郎爭口氣,她自然也想借著六郎離開宋家,乖巧回道:“姨母放心,便是您不說,我也會的。”
這幾日,宋家大房內是人仰馬翻。
謝七郎有冤說不出,可最讓他不甘心的,還是明明那日都已將人拖到榻上了,竟是未曾得手!脖子一疼就暈了過去,誰知那陸五郎剛巧在,他被人套了個布袋壓著打,硬生生被打斷了右胳膊,連褲子都沒穿上就連帶著被扔出了望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