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香葉還在等著她,王嫣說是將她引走,又能將她引到哪里去?這里可是花樓!崔嬌月中了一次計,心中思量的事情則更多了些。她的意識越發昏沉,只得緊緊握著簪子,狠狠在手臂處轉動了兩下。
“好姐姐,在我這兒還裝什么貞潔烈女,那日我可瞧見你進了二哥的內寢。我二哥能行?我就不行?我告訴你,我啊,比他那個冰人會得花樣多了,包管你舒爽。”謝七郎淫蟲上腦,口吐穢,他是比不過宋長霖有本事,這床上功夫還能輸給他?
崔嬌月聽他是徹底昏了頭,更是顧不得遮掩,指尖一個輕翻,一根銀針從袖口扯出,正中王嫣的脖子。一陣被螞蟻蟄了下的痛感傳來,下一秒整個人向后倒了下來,“砰——”。
而后指尖一轉,宋長嵐的手肘處刺疼不已,當即松開了手,尖叫了一聲:“啊!疼!”
等他回過神來一看,手肘上一根長長的銀針扎在了里頭,比起大夫給他扎得針還長、還疼!“崔嬌月,你做了什么?”
只一瞬間,那手就沒了知覺。
腰間被松開,人雖得了喘息,但這迷藥實在厲害,崔嬌月不過是動了兩次銀針,已經是渾身無力,若非手臂上的疼痛不止,她怕是一刻都支撐不住了。
宋長嵐往后退了兩步,可好不容易才有的機會,怎能錯過?他狠下心,也不顧手了,上前拉著崔嬌月就往屏風后的床上拽,因著動作太大,連著屏風都撞倒了。
“轟隆——”一聲,守在門外的香葉被嚇了一跳,“姑——公子,公子!”
門被反鎖了,香葉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這里是花樓,事情若是鬧大了,豈不是影響姑娘的聲譽?可里頭的動靜這般大,她實在是擔心姑娘出事。
望月樓內,絲弦竹樂奏鳴,這一處的小小動靜不至于引起眾人的側目,但是時刻盯著此處的衛安最先發現了不對。
想了想,香葉還是鼓著勇氣,使勁拍打著門,喊道:“公子,公子開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