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結賬,只過來玩玩。”崔嬌月被她拉得緊了,竟是被摟在了懷里,這位柳管事也曾是望月樓的花魁娘子,徐娘半老,風情猶在。許是見過的臭男人多了,這位柳管事最喜與年少貌美的女子打交道。兩年前,若非崔嬌月親自來望月樓談生意,這一年五百兩的單子也進不了崔家的口袋。
“呦,玩玩?那姐姐尋幾個聽話的,給你送去?”柳管事來了興致,她就說嘛,女子在世自當隨心所欲,那些男子能玩,女子自然也能玩。
崔嬌月與柳管家相識已久,看她眼底閃著精光,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連忙拒絕道:“柳姐姐,你就別拿我打趣了,我是真有事。”
“好好好,我今日也有事,便饒過你了。”柳如煙見她羞紅了臉,大笑了兩聲,終是將人放了回去。
可這一幕,剛巧落入了二樓東邊雅閣里男子的眼底。
“她來做什么?”宋長霖在見到她男裝的那一刻,眼中是一閃而過的驚艷,少年感的英氣勃發,竟給人帶了些違背倫理的心悸跳動,可在看到她被一女子摟在懷里時,宋長霖甚至有了一絲想沖下去將人搶回來的沖動。
衛安順著自家主子的視線往外瞧去,頓時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崔姑娘嗎?瞧她的樣子,與這望月樓的當家人還挺熟絡,不會是常客吧?
而后,衛安瞥了一眼主子的臉色,黑,比鍋底還黑。“主子,屬下去查查?”
“去盯著些。”見崔嬌月上了二樓,宋長霖朝著衛安囑咐了一句。他暗自寬慰自己:她現在住在宋家,一一行都代表著宋家,他讓衛安盯著她,是為了宋家好。
可那些掩藏在暗處的心思,怕是只有他午夜夢回時,才能承認了。
衛安剛走,一個人就推門而進,徑直靠在他身旁坐下了,順著底下的人隨手一指:“你來得倒是早啊,可看到喜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