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崔嬌月不敢置信,自己竟昏沉了這么久。
殘荷朝著香葉打了個眼色,吩咐道:“姑娘剛醒,去煮一碗白粥來,備些咸菜,暖暖胃。”
“好勒,我這去。”這幾日相處下來,香葉只覺得殘荷姐姐厲害,做事情面面俱到,她是萬萬比不上,因此只要殘荷吩咐,她當下就去辦了。
等到香葉出去了,殘荷才拿起水盆里的帕子,擰到半干后,遞給了崔嬌月擦臉,“姑娘病得重,公子讓我幫著看顧一些,大夫說是‘驚熱’,應當是白日里嚇著了。夜里,姑娘也總是喊著‘爹娘’。”
崔嬌月擦著臉,心底明白了些,“我一向體弱,又落了水,才會發熱。應當與宋二公子無關,還請姐姐告知一聲。”
這字字句句都是要撇清干系,殘荷笑了一聲,“姑娘的意思,我懂,公子也懂。不過是同住在一個府里,相互關照些罷了。”
“如今姑娘好了,我也就回去了。”殘荷拿回了帕子,放進水里搓洗了一遍,又道,“姑娘身子不好,該當多養些時日。若是無事,平日便不要出門了。”
這最后一句話,怕是宋長霖叮囑的,想起那日的刺客,崔嬌月重重點了點頭:“我記下了。”
廣陵城內出了刺客,還死了一個。
這件事任由官府怎么想壓下來,到底還是被百姓們傳得紛紛揚揚,街頭巷尾的說書先生更是將探花郎當日擊退刺客的事情吹的天花亂墜,“嘿,這本以為探花郎就是個繡花架子,誰知探花郎一劍斬長空,直逼賊人面首,旋風飛腿,踹出了十丈遠。”
座下眾人拍手稱奇,恨不得能親眼看上一場。
“公子,都已過了三日。那群刺客還未曾被抓到。”衛安送了一封信來,是暗探傳回來的消息。
宋長霖接過一看,神情不變,唯語氣輕蔑道:“不是抓不到,是根本不想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