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只是……”屏風后,崔嬌月的臉色煞白,是被嚇的。見他再無動作,才慢慢恢復了一絲血色。但隨后一想,她為何要向他解釋?分明是他自己闖了進來,還差點兒看到她的身子。君子自當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可宋長霖如今站在這里,竟然敢質問她?
思及此,崔嬌月環緊雙臂,咬緊牙關,冷聲道:“宋二公子,請你出去。”
宋長霖沒有應聲,他怕她還想尋死。
一個人不愿走,一個人不敢動。屋內的氣氛詭異至極,殘荷見自家主子一根筋的樣子,哪里還顧得什么尊卑之分,竟是直接上手拉著宋長霖的衣袖,將人推出了房門,“公子快請出去吧,若是無事,就去書房里看看書,練練字也好。這里,有奴婢在就成了。”
殘荷到底是已經成婚的女子了,對于男女之事,她早都懂了。自家主子關心則亂,可奈何不會說話,非得把人家姑娘嚇著、氣著才行。可到底是四房的表姑娘,更別說是已經與人定了親,雖然沒有過明路,但是宋府的人都心知肚明。
宋長霖驚訝于殘荷的動作,不過短短的時間,自幼服侍他的殘荷竟幫著那女子說話!還敢動手將自己趕出去!
最終,宋長霖還是悶聲去了書房,他回想剛才的舉動,確實不是君子所為。可等到他坐在椅子上看書時,卻全然沒了往日的聚精會神,眼睛望著書,腦子里想的全是女子的腰身、濕發、驚顫的眼神,和那一句回蕩在耳旁的“二哥哥”。
若是可以,倒是想讓她再喊一聲。
這么一想,難以克制的燥熱感升起,明明剛剛沐浴過,現下又覺得黏膩不堪,甚至忍不住將手按向了那處。呸,他在亂想什么?
宋長霖將這一切舉動,都怪罪于那被茶水,定是藥性太重,才讓他三番四次地想起她。
等到殘荷收拾好亂局,在送崔嬌月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問上了一句:“崔姑娘,覺得我家公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