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接下陸家的生意,茶坊大半年的營收就有了!
這么一想,崔嬌月信心滿滿,這一趟勢必要成功。
“六郎,今日怎沒來?”而后,崔嬌月突然問了一句。
香葉答道:“剛問了,府中的郎君都被喊去了北書房,一個個的都在埋頭聽課看書呢!”
“在北書房看什么書?”崔嬌月斜著腦袋,一臉不解。北書房最是陰冷,早就荒廢了。
“二公子說,讀書人必先苦其心志,因而特意選了北書房給郎君們講習呢!”香葉咂舌道,“六公子一向畏寒,怕是受苦了。”
“這樣啊,香葉,你去燉一份紅棗銀耳羹,咱們晚些送去。”崔嬌月打了個哈氣,“我也有些累了。”
“是。姑娘先歇著,我自去準備。”
臨近夕陽漸落的時候,北書房已然散了學,宋家郎君們各個垂頭喪氣,額上冒著冷汗。原以為書院里的孔夫子已足夠嚴厲了,如今遇上宋長霖,他們才是真真泄了氣。
但宋輕舟覺得,這半日的課雖累,卻是受益匪淺,于京城之中歷練了幾年,宋長霖所皆是真知灼見,比起紙上談兵者有用多了。
“南方水患已久,朝廷久治無用。我想請問二哥,這水利一事真如此難嗎?”其他人一溜煙的跑了,唯獨宋輕舟留了下去,對著宋長霖虛心請教。
一眾郎君中,唯獨這位庶弟比其他人更上進些。談及水利,宋長霖道:“水利不難,難在無人可用。”
水利修建一事,涉及工部、戶部和各地的行政官吏,可真正能將一件事情做好的人,太少了。
宋輕舟沉吟了一聲,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止住了話頭。
有些話,不是他能提的。
懂事理,知進退。這大約也是宋輕舟最大的優點了。
忽而,一陣甜膩的幽香襲來。
二人一并轉過了頭去,正瞧見拱門外的凌霄花下,站著盈盈一笑的絕色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