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嬌月轉頭看去,正是拿著扇子,半掩著嘴笑的齊恒。崔嬌月一把將紙張翻了過去,臉頰微紅,小聲怒斥了一句:“做什么鬼鬼祟祟,走路都不出聲?”
齊恒放下了扇子,連連在手心上敲了幾下,喊著冤枉道:“我可是光明正大地走進來,你自己沒瞧見,還怨我?”
“不過嘛,沒想到這如花美眷,寫得字……竟是如此……不堪入目。”齊恒故意拉長了聲調,對著崔嬌月挑眉輕笑了幾聲。
“哼。自然比不得齊大人才高八斗,這天下的妙齡女子都想撲上來,咬一口。”崔嬌月想起今早的事情,隨口調侃了一句。
誰知,齊恒卻是扇柄一抬,抬起了崔嬌月的下巴,視線兩兩相對,那一張如玉公子的臉上帶著一絲認真的審問,道:“我的小月兒,吃醋了?”
白日的事情,早有人告知了齊恒。他生怕崔嬌月吃了虧,才一下朝就急匆匆地趕回了府。本就許久才登朝一次,幾位好友就連連拉著他要去喝上幾杯,齊恒都拒了:“家中有事,下次,下次再說。”
榮家的小將軍榮慶郢拉緊了他的衣袖,調笑道:“是急著回家,去看小娘子了吧?”
京城人都知,一向獨身自好的齊恒去了趟安陽,就給自己尋了門親事,還是傍上了上官家這個香餑餑。
榮慶郢都嫉妒了,按理說他爹與上官將軍關系好,這門親事怎么也該落在他頭上才對?但這人是齊恒,他也沒得什么嫉妒了。畢竟只要女子沒瞎眼,肯定是選齊恒,不選他。
被榮慶郢這么一問,齊恒半點兒解釋的意思都沒有,只說了一句:“家教嚴,先行一步。”
這一幕,恰巧被途徑的宋長霖看見、聽見。曾經何時,他也曾趕著下朝,只為了直奔小院,去見那被他藏起來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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