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對她一往情深,且還有光兒在,你不用擔心。”宋長霖的手心反握住了崔嬌月,他低語引誘著,“你與我回去,就能與你姐姐團聚了。”
崔嬌月低垂了眼眸,眼珠左右轉了一圈,可她姐姐分明不愿意做那慶王妃啊!崔嬌月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冷道:“你讓我,想想。”
她如今在齊家,宋長霖斷然沒辦法強行將她帶走,崔嬌月冷靜下來。有裴洐光在,慶王應當暫時不會對姐姐如何,既知道了身份,卻又將人帶到了齊家,那就讓眾人都承認了姐姐是慶王妃。
此刻,唯有崔嬌月自己,才是能左右崔明月的人。
齊恒也罷,宋長霖或是慶王也罷,只要有了崔嬌月在手上,崔明月自然會乖巧聽話。
宋長霖今日來勸她,并不求立刻就能改變崔嬌月的心思,只要她稍稍有些動搖,往后就還有機會。
未免將人逼得太緊,宋長霖往后退了一步,松開了他對崔嬌月的禁錮,道:“你若想好了,就去城南那家你最愛吃的酥油燒餅店,我將那家店買下了。”
崔嬌月偏過了頭,那家酥油燒餅店不是她愛吃的,是香葉饞一口家鄉味道,她才每次都陪著去。
崔嬌月微微頷首,道了一句:“好。”
宋長霖推開了木門,走之前,他又叮囑了崔嬌月一聲:“齊恒那人,不可信。”
信不信的,重要嗎?
等到宋長霖走后,崔嬌月將房門緊閉,重新走回到了賬本面前,重新算起了賬,等夏嬤嬤回來,定要與她要一張算盤才是。
齊老太師已逝去多日,按照規矩,棺槨不可在靈堂停放太久,應當盡早入土為安。因而,第二日齊恒就已經抬棺出殯,行安葬之禮。
這一場葬禮,整整忙活了三日。齊恒一刻不得閑,原本就趕了一路的馬車回京,現下眼底的烏青早已成了一個圈,眼窩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