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主子,齊恒今日去了上官家提親,他與上官卿夢的婚事已定下了。”衛安的眼睛盯著地面,一口氣將話說完后,只覺得四周的空氣愈發冷了起來。
宋長霖翻閱賬本的指尖停在了空中,衛安以為他即將爆發之際,卻只聽了一句無比冷淡的:“知道了。下去吧。”
衛安咽了下口氣,快速退出了屋子,關上了木門。
屋內,宋長霖手背上的青筋暴出,他未曾料到齊恒會出這一招。
齊老太師逝世的消息,還在路上。宋長霖雖提前得知了,但齊恒卻必須要從齊家族老口中知曉,才算是真。
趕在喪訊傳來之前,齊恒就將親事定下,自然是作數的。
如此,上官家就必然與齊家,在一條船上了。
文家的賬本不干凈,但在皇商進貢一事上,做得極為巧妙,縱然有所缺漏,但也第一時間補上了漏洞,若是真論起來,即便定罪,也只是不輕不重的小打小鬧罷了。
宋長霖跌坐在椅子上,一時望著天,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