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是宋長霖,第二次與人道歉,說出口的那一刻,他更覺無奈,他并不能控制所有的事情。
“我想回去自己院里。”擦了幾下淚珠,好不容易,她靜下了心思,崔嬌月望著對面的人,眼神一定,求了一句。
聽著是求人,那態度卻傲然,是非走不可的意思。
內寢外,殘荷敲了幾下門.
“咚咚”聲剛響,里頭就傳出了一聲:“進。”
可等殘荷推開門,掀起簾子后,人又再一次傻了,這,這崔姑娘竟然在公子的床上!
見此情景,殘荷壓下震驚,深吸了一口氣,“不知主子喚奴婢來,有何事?”
“幫她洗漱干凈,再送她回去。”宋長霖起身,將手中的帕子扔到了水盆里,目光未曾在崔嬌月的臉上多停留一刻。
“是。”殘荷應了一聲,待到宋長霖退出了房門,她才轉過身來,瞧向了崔嬌月,從上一次宋長霖特意問了句四房的事情起,她就已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崔姑娘,我讓人打些熱水來,只是委屈您,先換上奴婢的衣裳了。”聽竹院從未進過女子,當下就能用的衣裳,也只有殘荷年前新作的春裝了。
崔嬌月識得她,殘荷早年嫁了出去,如今已是當娘的人了。“多謝殘荷姑娘。”
“崔姑娘識得我?”殘荷走近了過去,從盆中瀝干了濕漉漉的帕子,正想上前擦一擦崔嬌月脖頸上殘留的血跡,卻被她躲了過去。
“我都是當娘的人,哪里是什么姑娘。直接叫我名字就成。”殘荷笑了一聲,將帕子遞了過去:“姑娘先自己擦擦,我去喚人打水來。咱們院子人不多,許多事都得親力親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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