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了眼沈天予和元瑾之,接著轉向香案前的牌位,又道:“這二位是荊白未來岳父岳母,沈天予和元瑾之。白家人丁稀少,素來陽盛陰衰,白家男丁要么喪妻要么晚婚,要么命運多舛,四處漂泊。望白家列祖列宗保佑荊白平安早日出生,早結良緣,將白家一脈傳承光大。”
沈天予明白了。
他和元瑾之因為破劫之因,命中無子女。
若想無中生有,成就非凡之事,必須要借力。
向天借向地借,向天才地寶借,向非凡之人非凡之物借。
荊鴻這是向白家列祖列宗強行借。
沈天予俯身,雙膝跪到蒲團上。
元瑾之跪在他身畔的蒲團上。
他和元瑾之命中無女,但是荊白命中有妻。
這和民間“抱子得子”的道理差不多。
四人持香虔誠跪拜。
將香插于案上,望著白家祖先牌位,荊鴻又說:“幾日后,我將和沈天予前去昆侖一脈,尋找龍鱗、鳳羽,望列祖列宗保佑我們得償所愿,一路平安。”
沈天予暗道,這人果然得寸進尺,磕一次頭,許三個愿。
且個個都是大愿奇愿難愿。
太強“靈”所難了。
但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種人在哪里都混得開。
祭拜完畢,四人起身離開祠堂。
出了門,沈天予回眸,只見案前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四炷香冒出裊裊香氣,只荊鴻插的那炷香香氣隨風斜了斜。
其他三炷香安然不動。
沈天予暗道,白家列祖列宗大概也嫌荊鴻煩了。
但是嫌煩的,一般都會照做。
若不想幫忙,荊鴻點的香會斷。
元瑾之見沈天予回眸,她跟著回頭去看。
可是她看不到那香氣斜了斜。
返回正屋,荊鴻和白忱雪舉行訂婚禮。
儀式舉行完畢,一行人要去酒店,吃訂婚宴。
荊鴻不時抬腕看表。
他還邀請了顧楚帆和施詩。
可他倆遲遲未到。
他希望顧楚帆能來,希望白忱雪心中所有疙瘩全部消失,希望她將心房打掃得干干凈凈,以后只裝他一人。
一行人紛紛上車。
荊鴻握緊白忱雪的手。
他的手比常人溫度高。
白忱雪的手被他握得出了細細一層汗。
車子徐徐往前行,白忱雪沖他俏聲一笑,“你好像很緊張?”
“對。”
“你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好緊張的?剛才在我們家祠堂威脅我們家老祖宗的時候,你倒是挺大膽,這會兒怎么慫了?”
荊鴻鼓鼓的喉結上下動了動,“我在想……”
他停頓,故意賣關子。
白忱雪好奇,“想什么?你平時都是快人快語,今天怎么欲又止的?”
荊鴻抿一下唇道:“我在想,訂婚后超薄零距離,還是等結婚后?”
白忱雪納悶,“超薄零距離,什么意思?”
荊鴻一本正經,“負距離。”
慢半拍,白忱雪才反應過來,羞得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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