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使連忙起身,“是,皇后娘娘。”
他過去給容洵把脈,蓋著四五床被子,手還冰得像冰塊一樣。
謝姣說了個藥方,“我方才讓人去煎了這些藥,你可有別的好方子?”
李院使看皇后那一雙殷切,不自信的樣子,哽咽道:“皇后娘娘,您的方子是最好的,容大人的身子也遭不住太補的藥。”
謝姣皺著眉頭,“可他的脈象很弱,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我怕他熬不住。”
李院使張了張嘴,“容大人,容大人會吉人天相的。”
其實他有些膽顫。
容洵這次的脈象很差,就像是吊著一口氣一樣。
但這癥狀若是普通人,度過難關是沒問題的,問題是,容洵的身體與別人不同。
他天道反噬在身上,一會兒熱,一會兒冷,那么熱的時候肯定需要浴桶中泡冰塊水。
冷的時候又要捂著,這一來二去,是個好人都要折磨壞了,何況他本就傷得如此之重。
有種心脈都要碎了的跡象。
看李院使那為難的樣子,謝姣便明白。
謝姣麻木的道:“簡順,你和李院使,時刻在外邊守著皇上。”
簡順頷首,“是娘娘。”
隨后,幾個人走了出去。
羽七站在邊上,不知道該站何處。
想了想,還是陪著皇后守容大人吧,畢竟有他這個第三人在比較好。
半個時辰后。
容洵又開始發燙。
謝姣神經一下緊繃起來,“羽七,快點羽七,他發熱。”
羽七連忙將人背起來,然后直接放進了浴桶之中。
“快去找景文,這冰塊堅持不住多會兒。”謝姣急忙的說。
“哦,好好。”
羽七說完,連忙去找景文。
再次回來的時候,景文端了藥,“藥好了。”他端著藥,如果謝姣讓開,那他自己喂主子喝藥。
謝姣接了過來,“我來,你快去弄冰塊來。”
“好。”
景文應聲,把藥碗給了謝姣,立即出了凈室。
謝姣走到他身后,抱著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然后紅著眼道:“容大哥,喝藥。”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