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師父,都學會了。”
“藏書閣的書,無事時,都可以翻閱,不明白的,先跟丁老夫子請教,若老夫子還不能解惑的,再來尋我。”
“是。”
容洵揮揮手。
少年就抱拳行禮,正要離開時,容洵又喊住了他,“程仲,若有外人到訪時,只管稱呼我為大人。”
程仲微愣,回頭看向師父,旋即點了頭,“是師父。”
等程仲一走,景文說道:“主子總是為太子妃著想,可是誰為大人著想。”
容洵淡然道:“得尊稱娘娘,再有一個多月,她就會封為皇后了。”
“是。”
景文心頭苦澀澀的。
他原先以為自己對清寧沒什么感覺。
可直到清寧如今待他如透明人般,還與羽七十分親昵后,他才覺得心里難受。
景文深呼吸了一口氣。
他對清寧不過情思剛起,就這樣叫人難受,真不敢想愛了那么久的主子,內心該有多難受啊!
而且,主子愛的人,是注定不可能有結果的人。
回到他的寢房。
容洵裹著厚厚的棉被,再加上地龍,銀炭這些取暖著,他才覺得好受一些。
可,內心深處對于某個身影的思念,卻比身上的寒冰利劍還要叫他難捱。
不知是思念,還是擔心。
容洵掐指算了算,等再睜開眼時,喊了景文。
景文剛打了熱水來,想給主子凈臉來著,回道:“主子有何吩咐?”
“如今,負責娘娘身子的還是李院使么?”
景文略微一想,“皇上如此緊張娘娘,自然是要最信任的人看顧。”
說完,景文有些不明白主子為何突然關心這個事情,問道:“主子可是有什么事?”
容洵道:“你去同李院使說一聲,一般婦人懷孕都體熱,而她更是嚴重,叫他多細心。”
“是。”
“還有,去找簡順,讓他叫冰窖多屯冰塊吧。”
聽到這里,景文又知道了,主子怕冷,謝姣怕熱,她如今還懷了孕,后面的孕期怕是不會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