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消息?”丁老頭努努嘴,最后說道:“大皇子梁宸一出生就送去了云佛寺,這件事旁人都不知道,但,我去打聽的時候,簡總管告訴了我。”
容洵苦笑了一瞬,心里認了簡順的順水人情。
可同時,心里又有些莫名的難過,他傾盡一切也要姣兒快活的過這一世,讓她的孩子也一生順遂。
他萬萬想不到,他們竟然會把孩子送去云佛寺,他們要做什么,容洵頃刻就明白了。
心口暖呼呼的。
“原本是他們欠我一份情。”容洵嘟噥著說。
容洵空洞的眼神,變得有幾分光亮,“我從未想過讓他們欠我一份情,都是我自愿的。”
“他們——想讓我活下去。”
丁老頭訝異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過了許久,丁老頭說道:“從前我丁老頭還不信,如今我是信了,皇上,皇后也是性情中人,他們為了你的性命,能做到讓唯一的皇子去佛寺,不是一般關系能做到的犧牲。”
“苦了那個孩子,是我對不住他。”
丁老頭抬手,“不,道法緣,佛門之緣,一切都是緣。”
容洵苦笑一瞬,看向丁老頭,“你才是整個欽天監里隱藏的瑰寶。”
“不,我只是個老不死的,我也想當這個老不死的。”丁老頭玩笑的說,忽然看向容洵,眼神堅定的道:“你也是,要爭取做一個老不死的。”
做一個老不死的人?
從前,他也想過,自己要努力活著,至少多活個十來年。
而現在,姣兒、梁夜珣他們都那么希望他活下去,自然不會辜負了。
丁老頭抿了一口茶水,看容洵熱得只穿了一層薄紗,問道:“看來這個月,你很熱。”
容洵點頭,攤了攤手。
如你所見,他熱得像個蒸熟了的蝦子,即便房間里放滿了冰塊,他的汗水依然打濕了衣襟。
勁瘦的腰肢,肌理紋路清晰的胸襟在薄紗下若隱若現。
丁老頭不忍直視,再看看他和自己同樣花白的頭發,只得嘆一聲。
容洵慵懶的靠在炕上的小杌子上,說道:“道法佛緣雖是兩家,但也有很多相通之處,你倒是可以去云佛寺常住,或許小皇子對道法有興趣?”
丁老頭指著容洵,“好小子,咱們學道之人,倒是可以娶妻生子,與佛門的迂腐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