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延,你是不是和念念說了什么?是因為宴會上的事兒,而責怪她嗎?她真的只是想討好老爺子,并不知道也被人騙,就算那不是錢老的畫作,也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責怪她吧?”
簡文雪哭著,淚水打濕了她精致的妝容。
聽到簡文雪的質問,邵行延沉默不語,并不回答。
其實多少他猜到了,是在臥室,他說過的那些話,又加上在小花廳外,他見簡思思摔倒后,對她有些質疑。
那時候,他是真的有些著急,所以也就大意,忘記蘇念念的病情。
良久,他歉疚地開口,“對不起,簡姨,是我沒顧及到念念的病情。”
簡文雪愣了愣,自然明白邵行延話里的意思,又加上在宴會上發生的事,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心,已經偏向簡思思了。
畢竟她那好侄女有了邵家的骨血!
她嘆了嘆氣,哭著哀求,“行延,我明白,你和思思結婚四年,現在又有了孩子,你不想失去這個家,這些都是情理之中的事,簡姨為你高興。但是我只求你,別那么快放棄念念,她遠走他國受盡折磨,如果……你都放棄她,她真的會死的。”
“她那一刀是下了狠勁兒,我如果再去晚點,她就真的死了。”簡文雪的聲音哽咽,“就算不看在我和你母親多年閨蜜的情分,也看在當年她不顧性命救你的份上,哪怕她真的做錯了什么,你也別再刺激她,別再說不要她這種話!”
邵行延低頭沉默,好一會兒這才開口,“她不是一直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你是說顧謹?”簡文雪輕聲問道,見男人沉默的模樣,不等他開口,她又道,“顧謹是她的朋友,亦是她的心理醫生,當年那件事對她造成極大的心理負擔,所以她患了很嚴重的抑郁癥。”
“你若有疑慮,可以去西雅圖查就醫記錄。”
邵行延尷尬的笑了笑,“我知道了,放心吧,簡姨,我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第二次。”
他并不是那么在意蘇念念和顧謹之間到底是醫患關系,還是別的什么,只是覺得作為他的救命恩人,蘇念念因他而死,他這一生都不會再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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