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段時間的邵氏大廈氣壓極低,誰都不敢觸他霉頭。
邵行延坐在老板椅上,拿起文件。
喬秘書準備退出去,忽然又想起前段時間邵行延吩咐的事,“邵總,關于邵氏年底慈善拍賣會,太太拒絕了。”
話音剛落,一道涼颼颼的視線掃了過來。
喬秘書咽了咽口水,頂著巨大的壓力開口,“太太給出的理由是,年底畫廊的檔期排滿了,又加上錢老的畫展也在她那里舉辦,她人手不夠,忙不過來,做得不好,弄砸了邵氏周年慶。”
啪的一聲。
邵行延合上文件,隨手扔在桌上,起身拿上外套,“備車,去畫廊。”
冷漠的聲音隱隱透著怒意。
喬秘書不敢再多話,跟在男人身后。
只求一會兒兩人別再吵起來啊!
……
阮綿開車,簡思思坐在副駕駛,兩人聊得很開心。
高架橋上,簡思思拿出口紅想補妝,卻透過后視鏡,看到一輛白色的吉普車,司機戴了黑色的鴨舌帽,似乎還刻意壓低了帽檐,讓人看不清臉。
而更讓她膽寒的是,這車從畫廊出來就一直跟著她們。
起初,她以為只是巧合。
但跟了好幾條街了……
阮綿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思思,坐穩。”
她們加速,后面的車也跟著加速,甚至跟著她們,提前下了匝道——
可后面的車也跟著下了匝道。
阮綿無意間看向后視鏡,忍不住擰眉,“思思,我記得前面再過了三個十字路口,是邵氏大廈?”
“是,那里離世貿廣場只有一條街,而且屬于鬧市區,那邊車流量會很多,我們也容易甩掉他!”簡思思回頭,身后跟著的吉普車,目光與駕駛室內的男人對視,嚇得他心臟猛地一跳。
徹骨的寒意直竄心頭。
只一眼,簡思思還是記住了男人的長相,他長得粗獷,臉上有道傷疤,讓他看起來猙獰又可怕。
簡思思伸手搭上阮綿的胳膊,“綿綿,在前面的紅綠燈往右拐,那邊是淮海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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