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傳來男人著急又無奈的聲音:“你別跑!程雙,扶起來啊!”
程雙急忙扶住阮辭到床上坐好,司沉夜拉過杯子給她蓋上,沉聲道:“跑什么?我坐著輪椅還能跑過你嗎?”
阮辭怔怔的看著司沉夜。
男人的臉色也不太好,嘴唇卻被凍得發紅。
他原本身體就畏寒,突然到了這里,只怕更覺得冷的難受。
他穿著厚厚的灰色毛衣,容貌依然清雋俊朗如神祇,深邃雙眸中流淌著淡淡的哀傷。
“看什么呢?”
阮辭心想自己就是個沒出息的人。
不管前面司沉夜說了多不中聽的話,此刻他跨越了一千公里,坐在她的床邊,那就夠了。
阮辭朝司沉夜伸出手:“抱抱。”
司沉夜嗆咳了一下,正要開口拒絕,卻對上阮辭眼底的脆弱。
話茬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伸出手,由著阮辭靠在了他肩頭,輕輕的拍了拍阮辭的后背。
便迅速推開,偏著頭咳了兩聲。
阮辭樂了:“我們倆真是夫妻,現在一個比一個脆弱,但你咳的比我厲害。”
司沉夜皺眉道:“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不要命了?!”
阮辭急忙問:“你把司湘放了?”
司沉夜搖頭:“還沒,這次證據踩得這么死,就算司家出面想干涉,也沒有那么容易。
況且,你提供了最重要的證據,你不推翻證詞,很難把她放出來。”
阮辭松了口氣:“那就好,那我們毒死司湘吧。”
“咳咳——”
司沉夜又猛烈的咳嗽起來,程雙趕忙遞上水。
“你說什么?”
阮辭說:“我一覺醒來,想明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