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媒茍合的第三者,有什么資格碰爺爺的香油罐?”
“你胡說八道什么?!”
司震濤氣的抓起茶杯,狠狠砸在了司沉夜身上。
茶杯摔在地上,茶水將他的襯衫浸濕,好不狼狽。
“你這個混賬東西,你媽算什么長媳?她早就不是司家的人了。
蘭依為我生了云御云朗兩個兒子,她怎么沒資格?
再說了,你一個氣死爺爺的畜生,你有什么臉在這指手畫腳?
我看,到時候你也不必去葬禮了,免得老爺子死后都不得安寧!”
“你......”
司沉夜還沒爭辯,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爺爺人還在世呢,現在就商量葬禮,是不是太早了?”
阮辭在眾目睽睽之下,快步走到司沉夜身邊。
她看見司沉夜面色蒼白,眼下烏青。
身上墨色緞面的襯衫有一大片茶水暈開,茶葉的殘渣掛在衣服上,將落未落。
清雋如謫仙般的男人,此刻狼狽又憔悴。
“司沉夜!”
阮辭心口一痛,急忙問:“你沒事吧?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司沉夜看見沖進來的阮辭,眸中閃過驚訝、無措,隨后是顏面掃地的慌亂。
莫名的,不想讓阮辭看見他這幅萬人嫌的模樣。
更何況,他們很快就要離婚了。
他抿唇,想拉開阮辭的手,聲線低沉。
“你來干什么?”
阮辭卻緊握著不肯松開:“司沉夜,爺爺不會有事,我也不會走。”
司沉夜眸色一震:“你說什么?”
“我說,有我在,爺爺就不會死。”
她一字一頓,堅定從容。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