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平時夫人愛說笑,您沒注意到而已。
您要是嫌太安靜了,要不......要不......”
端菜的傭人也是笨嘴拙舌的小伙子,真不知道還能怎么辦。
鮑叔走過來,把盤子“咣當”一聲放桌上。
“先生,慢用!”
鮑叔從司沉夜五歲開始就一直是御用廚師,從幼兒輔食做到現在滿漢全席,比程雙跟著司沉夜的時間都長。
算是半個親人。
司沉夜從不對鮑叔發火,只不悅道:“鮑叔,您不了解情況,就別跟著瞎起哄!”
鮑叔一張胖臉板的像河豚似的:“我是不了解,對著不說話的和尚,佛祖也算不出來他心里想什么。
但是我了解,夫人噓寒問暖,無微不至,連一日三餐都要擔心您吃的合不合適。
檀香居這些男娃娃,誰不夸一句夫人天上有地下無?”
鮑叔越說越起勁,干脆拉開椅子坐下聊。
“少爺啊,我看著你長大的,誰對你好我心里跟鏡子似的。
甭說外人,就是老爺子,也比不上夫人對您的細致體貼。
就算夫人惹您生氣了,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衙門斷案子也得給人一個辯駁的機會,哪有上來就砍頭的?”
司沉夜看著鮑叔語重心長的模樣,將筷子扔在了桌上。
“我跟一個失憶的人說什么?說來說去倒顯得我舍不得了。
您不愿意做飯,可以休假,沒人強迫您。
程雙,備車,去公司!”
程雙只能點頭:“是。”
......
汽車開出檀香居,司沉夜一眼就看見墻根剛被吵醒的阮辭。
她......怎么還在這里?
她沒了被褥,只能裹著一件大衣蜷縮著。_k